梵文书仪、佉卢文书信与“慧天致玄奘书”

发表于《梵学·第一辑·段晴教授纪念专号》(2024), 上海：中西书局，第15-24页。‍‍‍‍‍‍‍‍

本文分为三个部分。第一部分介绍梵文书仪的三部文献:《书信月光》(Patra-kaumudī)、《文书轨范》(Lekha-paddhati)与《蛮族政令次第》(Yāvana-paripāṭī-anukrama)。第二部分介绍尼雅地区的佉卢文书信的一般格式。第三部分则针对“慧天致玄奘书”，详细解释其内容并分析这封信与梵文书仪、佉卢文书信的关系：从书信的结构与用词来看，慧天给玄奘的信更加接近公元4世纪前后尼雅地区的佉卢文书信，尤其是“敬问无量少病少恼”一句，几乎等同于佉卢文书信中“arogi preṣeti bahu aprameyo”一句的直译，而在梵文书仪文献中则见不到此句。慧天书信的行文格式也与梵文书仪《书信月光》中规定的书信结构极不相同，因而可以推测：在玄奘以及更早的时代，印度本土及周边深受印度文化影响的地区应该流行着一种相对《书信月光》更为简单的书仪形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