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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教说的四大元素是什么:入阿毗达磨论导读(第5次)


印欧古典文明中,哲学家们经常提到物质世界是由四大元素构成的,如柏拉图在《蒂迈欧篇》中说:

首先,这一点是大家都会认同的,即火、水、土、风都是立体。

亚里士多德则在四大元素的基础上加上了第五种——以太(αἰθήρ)。以太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虚空。


而在印度教和佛教中,也存在着类似的说法。在梵语中,这些构成物质世界的基本物质被称为“大种”(mahābhūta)。印度教认为一共有五种“大种”:地、水、火、风、空。而佛教则认为只有四种:地、水、火、风。


佛教对“大种”的定义,与一般人的认识有着很大的不同:


首先,佛教中区分了世俗中的“地水火风”,和作为“大种”的“地水火风”,后者被加上一个“界”(dhātu)字,所以是:地界、水界、火界、风界。


第二,这些大种是看不见的,他们是以极微的形式存在的。(关于“极微”,请见:佛教的物质观:入阿毗达磨论导读(第4次)


第三,地界的本质是“坚硬”,水界的本质是“流湿”,火界的本质是“温热”,风界的本质是“轻动”。这里,根据说一切有部正统的说法,所谓“坚湿暖动”,并不是物质的性质,而是实有的物质。(希腊哲学中也有类似的说法,他们说四大元素是立体的,但他们的本质是“冷热干湿”。)


第四,地界的作用是“支持”,水界的作用的“收摄”,火界的作用是“成熟”,风界的作用是“长养”。


第五,世俗的土地、流水、火焰,这些只不过是颜色和形状的组合而已,他们并不是真的“大种”。而风,既可以是“大种”,也可以是颜色和形状的组合。第六,所谓“空界”,其实本质上只不过是窍隙、孔穴而已。而作为无为法的“虚空”,它也不是大种,因为不能构成其他的物质。(“虚空界”和“无为虚空”,这二者是不同的。)正因为四大种共同作用,才使得物质世界得以正常运行。如《大宝积经·难陀入胎会》中说:

此身生时,与其父母四大种性亦无差别,所谓地为坚性、水为湿性、火为热性、风为动性。歌罗逻身若唯地界无水界者,譬如有人握干麨灰终不和合。若唯水界无地界者,譬如油水其性润湿,无有坚实即便流散。若唯地水无火界者,譬如夏月阴处肉团,无日光照则便烂坏。唯地水火无风界者则不增长。

此外,在佛教修习禅定时,有一种“界差别观”,也是要观察四大种。观察四大种与青黄赤白,这是大小乘共通的修行方法,这个问题将来再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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